男人KTV(7) 「如果你還記得,我和張嘉良結婚前的一個多月,我沒有參加任何聚會,因為我受不了同時面對你和他。」林碧嫈輕吐了一口氣,緩和了思緒,「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對嗎?」譚皓天靜默著搖搖頭,這部分他真的沒有多加注意過,那時公司的事情很忙,每到假日,死黨們偶而約了吃飯、打球或是唱KTV,他沒有印象林碧嫈究竟是什麼原因沒有加入,他只記得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和她的戀情很穩定。「對不起,我忽略妳了。」譚皓天滿臉歉疚,「我以為我夠瞭解妳…..。」「問題並不在這裡。」林碧嫈的笑有點悽涼,「我從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我懷疑的是我自己對你的愛,是不是真的這麼堅定?如果夠堅定,為什麼我會和張嘉良那樣?」「那又不是妳自願的。」譚皓天輕斥,「妳真的應該找我談,不管有任何問題,我們都應該一起面對,一起解決。」「老實說,現在講這些都已經太遲了,那時候,我既擔心又害怕,擔心自己對你的感情,害怕你會發現這件事,也很害怕張嘉良百般的糾纏我。」她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空,「張嘉良說過,他一直以為我和你一定早就….,所以他知道我是處女之後,總是纏著我說要負責。當我一個月之後,發現自己懷孕,我知道我這輩子都完了。」她的表情僵住了。「妳為什麼不肯告訴我?」譚皓天想到她曾有的煎熬,既心疼又愧疚,如果他早點認真思考小康的提醒,這些加諸在林碧嫈身上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林碧嫈無奈的輕嘆,「你要我怎麼說的出來?告訴你我迷迷糊糊的懷了張嘉良的孩子,請你替他負責嗎?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我只好告訴我媽,她一聽氣的不得了,除了臭罵我一頓之外,她要我把張嘉良找來我們家。」「是妳媽逼他娶妳的是嗎?」譚皓天聲音顫抖著,他就知道她絕不是在自願的情況下答應嫁給張嘉良的。林碧嫈艱澀的看了他一眼,「不,這麼說也不盡然。張嘉良跪在我爸媽的面前,保證他一定會負責,他希望我不要把孩子拿掉,因為他的爸媽一直很希望他能早點結婚生子,張嘉良再三保證他家裡的經濟環境,只要我願意嫁給他,他一定不會虧待我;更何況……,他跟我爸媽說…..,我的身體已經給了他,譚皓天再怎麼樣,也不會接受我。」譚皓天不禁一陣心酸,「你們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樣判定我的死罪嗎?」「不,皓天,你不要這麼想,當時的情況,連我自己都很難掌控,我爸媽從小就灌輸我一個觀念,說女孩子的身體是很珍貴的,倘若跟了某個男人有超友誼的關係,將來丈夫在新婚之夜發現我不是處女,勢必會耿耿於懷,一輩子都瞧不起我,而且我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林碧嫈解釋的非常急切。「所以妳寧願相信妳爸媽說的,也不願意相信我對妳的愛?」譚皓天不可置信的發出質疑。「不是這樣,我不是不相信你對我的愛。」林碧嫈皺著眉辯解,她深沉的窩進沙發裡,再次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當時我確實是不確定你是不是會原諒我,然後接受我,我不想一輩子背負你的懷疑。」譚皓天的眼神悽楚,他該生氣嗎?該感到屈辱嗎?難道他在林碧嫈的眼裡是這樣的男人?他是嗎?譚皓天捫心自問,他真的可以接受林碧嫈跟張嘉良上了床、懷孕,然後他心甘情願沒有怨懟的娶她嗎?他真的不知道!譚皓天想著自己以前從不敢對林碧嫈有什麼多的歪念頭,因為珍愛和尊重;當張嘉良告訴他林碧嫈懷孕時,他真的滿腦子有怨恨憤怒的情緒,為什麼?林碧嫈寧願跟張嘉良上床,也不願跟他?他真的設想不到是這種情況。思忖了一會兒,譚皓天忍不住又浮起以往曾有過的念頭,「我在想,妳爸媽和妳,該不會是嫌貧愛富吧?只是剛好藉由這件事,可以順利嫁給有錢人家,我知道張嘉良家裡很有錢,這是他從高中開始就有的優勢,如果妳們也是這樣想,我知道很正常,我是說……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有錢人,一輩子吃穿不盡呢?」林碧嫈一臉受辱的表情,豁地站起身來,漲紅著臉,盡力壓抑著口氣,「皓天,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但是…..,我有點累了,必須平復一下情緒,抱歉。」說完這些話,她轉頭走向浴室,譚皓天自知所言有欠公允,焦急的也跟著站起來道歉,「小嫈,對不起,我……。」林碧嫈頭也不回的朝他擺擺手,「我真的累了,如果你想先走的話,順手幫我帶上大門就好了。」譚皓天怔忡呆立原地,非常懊惱自己說出來的話。鎖上浴室門,林碧嫈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她多希望她可以義正詞嚴的糾正譚皓天的說法,但她沒辦法昧著良心,她也沒有勇氣承認,譚皓天的揣測是對的。坐在浴缸邊,她支著下顎,抹著淚,想起那一夜。 張嘉良跪在林碧嫈的雙親面前,撫著心口,舉起右手起誓,「林伯伯、林媽媽,我知道我很該死,可是我是真的愛小嫈,我會負責的,真的;我知道錢不能代表什麼,可是我真的可以讓小嫈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只要小嫈能答應嫁給我,我會跟我爸媽爭取到一百萬的聘金…….,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林碧嫈慟哭又覺羞慚,氣呼呼的對著張嘉良吼著,「你有病啊!你以為我要的是錢嗎?」「我們不是要賣女兒。」林爸爸也義憤填膺的回了一句,但林媽媽悄悄伸出手按住林爸爸的膝蓋,制止他再發言。「張嘉良,不是林媽媽不相信你,但我們小嫈是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子,你現在把她這樣,我們要拿什麼臉去面對親友?我們實在丟不起這個臉,真要小嫈去墮胎,難保身子不會有什麼損傷,更何況…..,你也知道譚皓天也從沒碰過小嫈,你又要小嫈怎麼去跟譚皓天交代?」「林媽媽,我當然都知道。」張嘉良咬著唇,「皓天那裡,我自己會跟他說,我說真的,我很怕我那一票死黨不會跟我善罷干休,八成會狠狠的揍我一頓。」邊說這話,張嘉良邊焦慮的望了林碧嫈一眼,「我會好好疼小嫈的。」「我可不希望小嫈嫁到你們家之後,被你爸媽瞧不起喔!」林媽媽意有所指的定定看著張嘉良。「我懂,我懂,我相信我爸媽還出的起一百五十萬的聘金。」張嘉良猛地點著頭。林碧嫈倏地起身跺著腳,「張嘉良,你給我閉嘴!」「小嫈,妳聽我說,難道妳真忍心看我被皓天、小康他們打死嗎?而且妳想一想,我和皓天他們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這友情這麼珍貴,我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這樣的友情了,妳不要這麼狠心…..,至少讓我有個機會。」張嘉良涎著臉,巴巴的解釋著。 (待續) ◎本文圖片引用自http://tw.myblog.yahoo.com/scorpio-th1108/photo?pid=439(高雄碼頭隨拍),感謝小唐拍攝的照片! 男人KTV(胡彥斌) 作詞:胡彥斌 作曲:胡彥斌前奏才剛剛響起 就有人哭紅了眼睛唱著她們的定情曲 對不起 點了你的傷心過去一堆男人下了班不回去 十幾個人關在KTV唱著青春隨風遠去的回憶 說這年頭還有什麼讓我們動心男人歌唱給誰來聽 下一首有沒有你心情我和妳吻別在無人的街 張學友唱出我的情節男人歌唱給誰來聽 下一首有沒有你心情你的背包讓我走的好緩慢 陳奕迅那首歌是唱的他自己男人歌原來唱的都是不敢說的心情一堆男人下了班不回去 十幾個人關在KTV唱著青春隨風遠去的回憶 說這年頭還有什麼讓我們動心男人歌唱給誰來聽 下一首有沒有你心情我和妳吻別在無人的街 張學友唱出我的情節男人歌唱給誰來聽 下一首有沒有你心情你的背包讓我走的好緩慢 陳奕迅那首歌是唱的他自己男人歌原來唱的都是不敢說的心情